柳幸川沉默片刻,音色低沉暗哑,“还没找到她么。”
任他手眼通天,也只查到那三亿的支出,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消息。
连三亿花在哪他都查不到,消息就这样古怪的断了。
“你说白夭啊,说起来还真奇怪,她拿了十亿后就下落不明,完全找不到人影。”
楼星辰知道他这一年来就没放弃过寻找她,可人海茫茫,去哪找呢。
“柳爷,你放心,在你嗝屁之前我肯定会把人找到,带到你面前来。”他压低声音贼兮兮地说道:“听说过顶级黑客零号么?我这次花重金找他查白夭,不管她在境内还是境外,零号一定能查到她的踪迹。”
柳幸川神情黯然,“只怕她早就被我克死,不必费劲了。”
碰过他的人,又吸过他的血,怎么可能活得过三天。
且他看过她的底细资料,一年前订婚宴那天,她是被傅家的人突然从乡下接回到云城,那时候她身上还有血,想必来之前受了伤。
加上触碰过他,伤上加伤。
白夭或许早在一年前就死了,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她的尸体而已。
他想回报她点什么,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楼星辰见他浑身上下一副低气压的样子,话锋一转,“对了,圣墟大师到底什么时候来啊,他约你干嘛?”
“爷爷让我找他拿一物。”
“那差不多该来了吧,这大师总是喜欢半夜出门溜达,我下去迎接他啊!”
*
此刻,另一个总统套房里。
白夭吃饱喝足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想大睡一觉时,手机突然响了。
显示屏上闪烁着一个字——零。
“烦人玩意儿!”
她把手机扔一边,盖上被子,美美地闭目养神。
房间里突然飘进一股阴气。
阴气携着很重的寒气和血腥味,一下子扰了她的美梦。
白夭掀开被子坐起,目光幽怨地看去,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留着长长胡须的老头正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来回走动,像是傻子似的。
看样子似乎是魂魄离体,还在懵逼茫然无意识的状态。
手机又响了,显示还是零。
“死老头,滚出去玩!”
白夭抓起手机一脸凶恶地砸了过去。
手机穿过老头的身体,重重地砸在落地窗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老头一下子清醒过来,看见对面床上躺着一个冷艳的少女,吓得老脸一白,以为被人设计陷害,要晚年不保了。
哆哆嗦嗦的双臂环抱在胸前,一副正气凛然,良家妇爷不容侵犯的样子叫道。
“你是谁派来的,贫道清心寡欲,才不会被你的美人计所蒙蔽,滚出克!”
老头怒不可遏,随着他暴怒,那脸上的血就汩汩地冒,整张脸都被血给覆住了,但他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指着她一顿臭骂,“小小年纪不检点,女孩子一点也不自尊自爱,你要是贫道的徒弟,非得打断你的狗腿不成!”
白夭不耐地朝他勾勾手指。
老头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过去,悬浮在了半空中。
他这才发现不对劲,一脸惊慌地爆粗口:“卧槽!我他妈的已经死了???”
白夭素手一扇。
啪的一声!
老头被扇飞出去,紧紧地贴在了落地窗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白夭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淡漠地打量他的穿着。
一身青衣道袍,袍上还绣着明显的符文图腾,显然老头是玄道中人。
“玄道真是没落了,自己死没死都不知道?”
粘在玻璃上的老头经她一提醒,猛地想起来,他在来酒店的路上出了车祸。
“丫头,你有阴阳眼是吧,快把贫道抠下来,贫道恐高哇……”老头声音颤抖地说道,从这看下去,万丈深渊似的,看得他双腿都软了。
“丫头?”
白夭自古以来就很看不惯这些玄道中人。
当初死对头就是玄道至尊,可没少找她的茬!
“对啊丫头,快帮帮贫道。”要不是现在是魂魄状态,老头都快要吓尿了。
白夭娇媚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玩味,“恐高的玄道修士?有意思,那你平时如何御剑飞行?”
“什么御剑飞行,贫道不会……”老头快吓哭了,闭着眼不敢往下看。
白夭略有失望。
这好不容易碰上一个玄道中人,居然连最简单的御剑飞行都不会?
看来九千年后的世界,果真是末法时代了,看看这老道的样子就知道,如今的玄门,有多辣鸡。
“丫头,快救救贫道!”老头还在鬼哭狼嚎。
白夭勾了勾手指。
老头顿时跌在地毯上,滚了两圈后,他一脸惊恐地跳到沙发团成团坐着,那样子别提有多乖巧懂事了。
“死老头还不走?”白夭不客气地赶鬼。
老头一脸恳求,“贫道还有很重要的事要求丫头你帮个忙……”
“不帮,滚蛋。”
“丫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只需要去旁边的套房里帮贫道传一句话就行。”
白夭满脸不耐地过去踹他屁股,“滚滚滚,赶紧滚回去!”
老头阳寿未尽,只是魂魄暂时离体而已,天亮之前再不回去的话,就永远回不去,只能当个孤魂野鬼游荡了。
老头被她踹出房门。
他不甘心,脑袋从门中间伸出来,只露着一颗头,一脸血地求她,“丫头,帮帮忙嘛!”
这一幕要是被胆小的人看见,铁定吓得魂飞魄散。
白夭却上前,一把揪住了死老头的胡须,“死老头再废话我就吞了你的灵魂,让你没法复生啊。”
死老头一脸哀怨,“丫头……”
白夭恶狠狠地揪下他的胡须,“叫老祖!”
“……”
死老头看着她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这声老祖实在叫不出口啊。
让他一个长辈喊她一个小丫头为老祖,她难道不怕折寿?
“不叫就滚出去。”白夭起身。
“老、老祖……”死老头屈辱地叫了出来,“你去隔壁房间,告诉柳幸川三天之内不得跨出房门半步,如果他出门,必将有大祸临头。”
白夭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听见他说的那个人叫柳幸川,眉梢微挑。
柳幸川?
这不是她的食物嘛!
原来食物就住在旁边啊。
“行,你可以滚回去了。”白夭一jio踹飞他的死人头。
死老头只觉整个人,哦不,整个鬼极速的倒退飞了出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这一脚,生猛霸气地踹回到了身体里。
白夭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僵尸牙。
“宝贝食物,老祖来啦~”
热气冉冉,氤氲缭绕在整个浴室。
柳幸川半个身子没入水中,双眸阖闭,正在安静地泡澡。
“啧~”
一道冷不丁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猛地睁开眼,只见浴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正斜倚在门口,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身体。
饶是雷厉风行纵横商界的柳爷,看见这幕,也被震惊得俊脸一沉。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柳幸川鲜少有发火的时候,现在他那张俊美如斯的面容隐隐充斥着怒气,说明他是真的很生气了。
白夭双手环抱,意态闲闲地欣赏着男人完美的肉体。
真不愧是她看中的食物,不止脸长得秀色可餐,就连这身材,也是让人口水直流。
“滚出去。”柳幸川深邃冷厉的眸子,带着压迫感的看向她。
白夭扑哧一笑,“你怕什么,我现在又不吃你。老祖我来呢,只是受一个死老头之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三天之内别踏出房门,会要你命的哦。”
早些时候在电梯里她倒是没发现他近日有劫难。
但现在再看这张脸,印堂上多了一股萦绕着的血气,说明她的食物有性命之危。
解法也很简单,三天之内不要出门就行。
柳幸川面无表情,“什么老头?”
“一身青袍,胡子邋遢的死老头。”
“是圣墟道长,他去找你了?”
“嗯。”
“道长在哪。”
柳幸川双手用力撑着浴缸,下意识想从水里出来,突然反应过来她还在场。
又坐回去。
白夭忍着笑道:“死老头刚走。”
他眉峰轻蹙。
目光冷得像寒冰。
“你可以走了。”
这漠然冷酷的态度,让她顿时心生不爽。
白夭红唇微微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一把扣住男人的下颚,迫使他抬头仰望自己。
“没有食物能反抗主人。”
“小崽子,你也是如此,再放肆,我不介意现在就生吃了你~”
她明明是笑着说的,可说出来的话,诡异的可怕。
仿佛不是在开玩笑。
柳幸川反手抓住她那只冰冷的小手,带着危险因子的眼眸,清冷深邃地凝视她,“食物?你也配?”
他的眼睛极其锐利。
一点也不怕她。
反而透着更强大摄人的气场,冰冷厌恶地看她。
“姑娘,请你自重。”
除了那个女孩,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了。
眼前这个漂亮冷艳的少女,就是在模仿去年的白夭,想用这个法子引起他的注意力么。
呵。
可笑。
东施效颦,丢人现眼。
白夭幽幽盯着他那张略微苍白的脸,本来想放他一马的,听着他搁那叭叭,电梯里那美妙的滋味瞬间上头,让她食之入髓,突然就想就地办了他,把这不听话的食物狠狠吃掉!
她美眸微眯。
娇软的身子突然欺身压下,不给他丝毫反击之力。
白夭双手捧住他的脸,一脸凶恶地咬下。
重重地咬住他的薄唇。
唇瓣猛地一痛。
柳幸川没料到她竟然这么不自爱,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血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白夭不容分说地咬着他,像是在讨伐他的不乖,用力惩罚他。
尖尖的银牙撕咬着他的唇,很快转移阵地,开始咬他的脸,说是咬,不如说是啃。
柳幸川吃惊发现,自己居然失去了力气,无法推开她,就好像变成了一具提线木偶,只能任由她摆布。
她力气不小,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柳幸川俊脸阴沉,用力挣扎。
白夭却突然停住了,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小脸上露出一抹难堪,一把放开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柳幸川这才恢复了体力,大口喘息。
嘴唇被她撕咬得出血,微微肿胀着。
“该死。”柳爷怒了,决定立刻调查她的底细,他再也不想看见她!
砰!
房门开了。
楼星辰焦急的声音在浴室外响起,“柳爷,不好了!大师他出车祸了,人已经送去医院,但情况不太好,有可能挨不过今晚了。”
“道长来过酒店,你怎么不告诉我?”柳幸川驾轻就熟用双手撑着身体,从浴缸里移坐到轮椅上,随手裹上浴巾,再操控着轮椅出去。
楼星辰如实道:“大师就是在来酒店的路上出了车祸啊,这还没到酒店呢。”
“怎么可能……”柳幸川眉宇皱起,那个女的分明说大师刚走,难道也是骗他的?
“哦对了,大师的徒弟让我转告你,三天之内不能出门,否则有性命之危。”
这话……和那个女的说的一模一样。
柳幸川问,“此事还有谁知道?”
“当然只有大师知道啊,这话原来是大师要亲口告诉你的,可人昏迷不醒,他徒弟也是刚好看见大师的记事本上写着,赶紧联系我,让我转告你,千万别出门。”
这就奇怪了,只有道长才知道的事,她为什么会说出一样的话,还欺骗他,道长来过酒店?
柳幸川蹙眉,不管她是什么人,只要一想到她今晚上两次非礼他的事,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感觉自己脏了一样。
“你去调监控,查刚刚进房间的那个女孩,我再也不想看见她第三次。”
楼星辰大吃一惊,“啥?我才下去这么会儿,她又来缠着你了?柳爷,你没事吧?”
他目光好死不死,正好落在柳爷那微微肿胀还破皮的唇上。
“咳咳!”
就算柳爷不说,他也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了。
楼星辰强忍着笑保证道:“行,交给我去办,我找到人,连夜就给她送出去,绝对不会让她再出现在柳爷你的面前,荼毒你的眼睛和肉身。”
另一个总统套房里。
白夭摸黑着重重地摔在地毯上,她吃痛又生气地低吼道:“破天道,搞什么三缺五弊,害得姑奶奶我又瞎了!”
只有她强行插手改变不能改变的因果,就会招来无妄之灾。
她上一次瞎,还是意外插手救了那个叫零的跟屁虫才瞎的。
但这一次,她自问没有改变谁的命运啊,怎么就突然间瞎了?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踹开。
“对,就是她擅闯柳爷的房间,打一顿,扔出云城,别再让她回来碍眼就行。”
白夭只听见有人在门口指挥着两个壮汉,接着她就被人给打横扛了起来,扔上面包车,车辆很快驶离云城。
车子一路行驶,来到云城外的荒郊野外。
两个黑衣保镖拉开车门,呵斥道:“还坐着干嘛,滚下来。”
白夭一脸无辜,伸手摸黑,“我看不见,怎么下来?你抱我呗。”
两人面面相觑。
“瞎了?”
“肯定装的,这丫头心机很重!”
“上头有吩咐,给她点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接近柳爷,把她拽下来。”
一人粗鲁地将她拽下车。
强光手电筒往她脸上一照。
这张脸五官精致冷艳,皮肤白得像是死人一样的冷白,没有温度。
令两人大吃一惊的是她的双眼,竟是一双银色白瞳,瞳仁根本就无法聚焦,和眼白混为一体,看起来真的和瞎子没什么两样,她没骗人。
“你说你一个瞎子,招谁不好,偏偏去招那尊煞神。”
“行了,我们哥俩也不为难你一个小瞎子了,以后别再出现在柳爷面前,否则可不是一顿毒打就能解决的事。”
两人看她是个瞎眼姑娘,心生一丝同情。
反正亲密碰过柳爷的人,不出三天必死无疑,他俩又何必为难一个将死之人呢,还是个瞎子。
白夭雪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是柳幸川让你们赶我走的?”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再敢接近柳爷,腿打断!”
两人撂下狠话,随手把她的手机扔在地上,便驾车走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百里无人的荒地中,任其自生自灭。
白夭绯红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好你个食物,居然敢扔我出来,下次见你,我先嚼了你的魂魄,再把你大卸八块,一锅炖了!”
三缺五弊期间,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平时打人的力气都会被抽干。
反正已经看不见了,白夭索性原地躺下,开始夜会周公。
“不愧是老祖,从哪跌倒就在哪躺下睡觉。”一道冷不丁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响起,那是从扩音器里传出来的声音。
白夭看不见,但听得见头顶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
再听这调侃的声音,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来了。
一个十七八岁身穿黑色劲装,酷帅十足金发碧眼的少年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稳稳当当地落在白夭面前。
见她一动不动躺尸一样平躺着。
少年撅了根狗尾巴草,恶趣味地往她脸颊上挠去。
“爪子不想要了?”白夭死气沉沉道:“正好当夜宵。”
少年的手倏然僵在半空,小心翼翼地缩回去。
“你又追踪我手机信号了是吧,臭小子,死性不改!”
白夭一巴掌糊在他脑壳上。
少年唇红齿白的脸上满是委屈巴巴,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谁让老祖您躲着我呀,我给您打电话您也不接,发现您信号出了城,这不怕您出事,我就赶紧来接应您啦!”
“老祖,您没事吧?”
白夭缓缓睁开眼。
一双银色白瞳映入少年眼中。
少年浑身一震,“难道又是……!”
白夭伸出手,平静得过于可怕,“没错,狗老天又耍我了。”
少年接过她的手,将她扶起来。
“如果当时老祖没有救我,您也不会变成瞎子,现在又瞎了,都是我的错……”
白夭转过头,用那双银色的瞳眸,幽幽对着他。
“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九年义务教育是不是把你这条九漏鱼给漏了?”
“老祖什么意思嘛?”少年清隽的脸上闪过一抹茫然。
“救不救你在于我自己,我既然选择插手改变你的命运,就得受狗老天的惩罚,和你没有直接关系。”
“这次又瞎,与你更没有关系了,你不用自责。”
白夭淡淡道:“今天你连打两个催命电话给我作甚?”
一提到这个,少年一脸愤懑,“有人在查老祖你的底细!”
“何人?”
“叫什么楼星辰的,他给了我好大一笔钱,我已经把钱收了,已经打入老祖您的账户,留着给您买奶茶喝!”少年一脸骄傲地邀功道。
“孺子可教也。”白夭心满意足地摸摸他的狗头,“话说你打算一直叫零这个名字了?”
零,正是少年的代号,真实名字她并不知道。
只知道看他的面相,此少年注定不是个平凡人。
她没问过他的底细,也懒得问,因为这小子实在粘人的紧。
她在国外玩的期间,他天天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她跑。
这不,她偷偷回国没两天,又被他给找到了。
“嗯哒~从前那个身份已经是死人一个了,老祖救了我,我以后会好好活着,从零开始,叫零也挺好的。”零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老祖是不是觉得一个独字不好听,那好办,我从今以后就跟着您姓白了,叫白零!”
白夭:“……”
“老祖,您怎么一个人来这荒郊野外的,走走走,我带您吃夜宵去。”白零特热情地招呼她,随手按下一个按钮。
直升机软梯嗖的一下从天而降。
白零恭恭敬敬地朝她伸出手,“老祖,把您的小蛮腰借我一下下。”
“准了。”
他遒劲的手臂环过她细致的腰身,抱着她踩在软梯上。
再按下遥控按钮。
又嗖的一声。
软梯带着两人飞上天。
坐进机舱,白夭发现里边除了他就没别人了,“你自己开飞机来的?”
“是呀,我刚自学的,这架直升机我改装过,不用人工操作也能实现无人驾驶。”白零说着,反手递来一杯超大杯的珍珠奶茶,“加冰加糖加珍珠,超大份哦!”
白夭被扔出云城的郁闷心情总算有所缓解,接过奶茶开开心心地喝起来。
“夜宵就不用吃了,先回云顶明珠,待我三缺五弊一过,我要去找那小崽子去!”她磨牙嚯嚯道。
白零脸上顿时充满了哀怨的气息。
“老祖才回国没两天,外面这就有狗了?”
“对,他很狗,就没见过这么狗的。”白夭恨恨地吸了两大口珍珠,用力地咀嚼珍珠,仿若把珍珠当做某人似的,恶狠狠地碾压!
白零浑身一抖。
虽然他不知道谁得罪了老祖,但得罪老祖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翌日
早上六点。
酒店,总统套房。
楼星辰砰的一下打开房门,只见柳幸川早就起来了,正坐在桌前工作,他低着头认真工作的样子,简直帅裂苍穹的一批,这要是被花痴女们看见,口水都得直流三千尺。
“柳爷,出事了。”楼星辰回过神来,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说。”
他头也不抬,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黑色的钢笔,在文件末尾签下柳幸川三个极其漂亮的大字。
“找到白夭了……”
笔尖猛地一顿。
力透纸背。
墨水瞬间熏染了下一页的A4纸。
“她在哪?”柳幸川抬头看着他,清隽俊美的脸上虽然一贯冷硬,但此刻他眼底却是波涛汹涌,透着一抹欣喜。
一年了,挖了个底朝天的她,终于有消息了!
她没死。
原来她真的没死!
没有被他天煞孤星的晦气命格克死。
楼星辰走过来,递给他一个iPad,“你先看看,昨晚非礼你的女孩是不是这个人。”
显示屏里的人确实是昨晚那个女孩。
这是一段无声的监控画面,只见女孩冷艳高贵地坐在主位上,旁边跪着傅长霆和白薇薇。
“是她,怎么?”柳幸川微微蹙眉。
傅长霆这个人他有一点了解,为人狂妄自大,下手又阴狠,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这种人,让他下跪,还是跪一个比自己年轻的女孩,怎么可能?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画面里傅长霆不止跪了,还磕了三个大大的响头。
这就耐人寻味了。
楼星辰如实说道:“这是今天早上酒店方交给我的,要不是我及时拦下来,他们已经把这视频放出去了。”
柳幸川平静地看着他,“所以?”
他要找的是一年前皮肤黝黑的白夭,给他看昨夜那个女孩干嘛?
她是什么样的人,什么身份,他并不在意。
楼星辰哭丧着脸说道:“柳爷,你还不明白嘛,这个女孩就是白夭啊!”
柳幸川心头猛地一跳,“当真是她?”
“如假包换,就是她!”
“而且……昨晚你不是让我去处理了她吗,我一早上就去问过处理白夭的两个保镖,他俩说昨晚看见白夭眼睛瞎了,就没有打她,把她扔在荒山里就走了。”
啪嗒一声。
那只黑色钢笔竟然硬生生被柳幸川折断了。
楼星辰倒吸一口凉气。
妈耶!
这力气可真够大的。
柳幸川脸色阴沉晦暗地难看。
难怪昨晚她吃到一半,突然跑出去,原来是发现自己眼睛要瞎了么……
一想到她眼睛出事,还被他的人扔出云城,柳幸川心口顿时莫名的疼得厉害,“备车。”
他要去找她!
“不行啊!”楼星辰急忙阻止道:“你忘了大师交代了吗?大师说你这三天有一个死劫,不能跨出这道门啊!”
“柳爷,你在这里等着就好,我去找她回来行吧?”
“备车。”
柳幸川眼神坚定,冰冷的声音充满毋庸置疑的命令。
他遥控着轮椅直接冲出套房的门,头也不回地往电梯去。
楼星辰实在拗不过他,急急忙忙追上去,往他怀中塞了一道平安符。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平安符,你拿着。”
柳幸川神情微微冷凝,“不必。”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楼星辰没好气道:“你这个柳家独苗苗要是出事,柳老不得把我千刀万剐?”
“给了我,你用什么?”
“我在你身边当差,怎么可能只带一个平安符啊。”楼星辰机智一笑,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把小巧精致的桃木剑,骄傲地说道:“这可是雷击木制成的桃木剑,辟邪保平安最好了!”
“那平安符你就拿着吧,反正也快过期了,不用白不用嘛。”
柳幸川:“……”
心里刚涌起的一丝感动,突然荡然无存了。
两人在保镖的带领下,驾车出了云城。
柳幸川没看见的是,在他们车后面,如影随形的跟着一团黑气。
*
云顶墅区。
白夭一早就被白零在客厅打游戏的声音吵醒。
“臭小子,迟早把你扔回国外去。”她翻了个身吐槽道。
“贫道可以帮你吓他哦!”一道突兀又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白夭整个人都精神了,一激灵坐起来,但还是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
她只能听声辩位,能感应到那死老头就在房间的东南角。
“小丫头……”圣墟老道立在角落唤她。
砰!
白夭直接一个枕头扔了过去。
枕头穿过他的身躯。
圣墟老道有些心虚地飘到一边,他这才注意到,她双瞳银白,看不见人了。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白夭强忍着起床气,“死老头,你不回躯壳来我家干嘛?”
圣墟老道哭丧着脸哀嚎道:“原本是回了身体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飘了出来,不知不觉就飘到你家来了。”
下一秒,老头八卦地乐出声。
“嘿!贫道这才发现,你和柳家那娃子还有缘分的。”
这丫头的邻居,就是柳幸川。
两人这都能碰上,可不是缘分嘛。
“我现在没兴趣听你叨叨,出去。”白夭指着门口让他麻利滚。
可能是声音太大了,把白零给招过来了。
他斜倚在门口,看着她在对空气讲话,便知道老祖是在和他看不见的阿飘说话。
“老祖,这次又是谁哇?”白零好奇道:“真是不知死活,我都不敢来打扰老祖的美容觉,哪个死鬼胆子这么大呢。”
白夭又抓起一个枕头砸在他脑壳上。
“你打游戏的声音就够大了!”
“丫头,你别生气嘛,听贫道一言……”圣墟老道想再求她。
白夭直挺挺地倒下去,被子蒙上头,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拒绝态度。
白零忍着笑,对着和圣墟老道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振振有词道:“我劝你还是出来吧,别惹怒了老祖,她把你给干嚼了。”
干、干嚼???
圣墟老道一脸惊悚地飘出来。
这丫头怎么感觉比恶鬼还要恐怖啊?
但他实在有求于她,不敢飘太远。
此刻如果白零看得见,他就会看见一个苍老的老头鬼满脸幽怨地蹲在门口叹气。
但他没有阴阳眼,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一股又一股的阴风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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