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
不知名的深山老林中
两个男人扛着麻袋从面包车里下来,将麻袋扔进挖好的坑中。
麻袋口散开,露出一个皮肤黝黑,瘦骨嶙峋的女孩,女孩五官算不上丑陋,但也和好看搭不上边,只能勉强算是清秀,也许是长年累月的营养不良,她面色土黄,皮肤暗沉粗糙,没有半点血色。
只见她后脑勺上有个大大的血窟窿,显然是被人用钝器击打而死。
一猥琐男满目邪光地盯着女孩那张稚嫩的脸庞,心中一股邪火生起,“大哥,这丫头身体还没凉透呢,不如趁热?”
另一人也猥琐一笑,“听说这丫头是傅总养在乡下的未婚妻呢,刚成年还是个雏儿,咱俩赚了啊!”
两人跳进深坑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扒衣服的扒衣服,扒裤子的裤子,血流而下,染红了女孩洗得变色的T恤衫,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摸着怎么感觉不对劲啊,这身体也太冰冷了。”
“管她的!可能是山里气温低,反正还新鲜着,不爽白不爽!”
轰隆——!
一道刺眼的闪电,突然炸响撕裂夜空。
死去的女孩突然直挺挺地坐起来。
“卧槽?!”
“啊啊啊啊——诈尸了!!”
两人吓得抱作一团,惊恐欲裂地望着睁开眼的女孩。
白夭披头散发,面庞没有血色惨白惨白的,那双漆黑得如同黑宝石的大眼睛,死气沉沉没有任何温度的直勾勾盯着他俩。
下一秒。
她扬起手,大力出奇迹的一巴掌把两人扇出坑。
夜色之下,女孩的声音幽怨得冰冷刺骨。
“贱民,竟敢刨姑奶奶的坟头,活得不耐烦了?”
白夭一个鲤鱼打挺从深坑一跃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猥琐男。
黑白分明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咧嘴轻笑露出一排寒气森森的银牙。
“奸门暗惨,黑痣斜纹,面相凶恶,你二人实乃恶贯满盈之人,不如我大发慈悲吃了你们叭!”
“鬼啊!!!”
两人惊恐欲裂吓得连滚带爬。
白夭伸出两只干巴巴又黑又瘦的手掌,冰冷的拍在两人后背上。
两人的魂魄直接就给打出肉身。
魂魄呈现半透明状。
两脸懵逼的漂浮在虚空中。
两人察觉不对劲,低头看见自己已经凉透的肉身。
惊恐的发现这他妈的是遇上勾魂使者了啊!
两人吓得当场哭爹喊娘的跪下,鼻涕眼泪的求饶。
“大仙饶了我们吧!都是白薇薇指使我们干的,我们也不想杀你啊,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呜呜呜呜……”
“我们兄弟俩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嗝屁啊……放过我们吧!”
白夭只觉聒噪,一手抓一个。
枯瘦的手指翻手绳似的那么快,把他俩的魂魄使劲捏扁搓圆成一颗小黑球。
然后吞了下去。
她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儿,“味道不咋地,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这两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无恶不作,无陋不为,奸淫掳掠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干。
她看过两人的面相,若自己不出手的话,这两人至少还能活四十年。
四十年间死在两人手上的人至少得有两位数,被糟蹋的姑娘更是不计其数。
可笑的是,两人的结局居然是善终。
对付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她可不讲什么天道秩序,直接吃了就是。
恶人魂魄的味道并不好吃,但可以增加她的力量。
白夭干脆利落的两脚就把两具尸身踹进深坑里。
他们挖的坑,最终自己埋了自己。
一股冰凉的液体从后脑勺流出来。
白夭随手一抹,幽邃漆黑的眼睛盯着手指上猩红的血液,陷入沉思中。
这具身体的主人,和她同名同姓,也叫白夭,是云城白家的长女。
这可怜的娃是从车祸死亡的母亲肚子里剖出来的孩子,被视为晦气的棺材子。
亲爹白宗明极其厌恶这个害死自己发妻的棺材子,所以刚出生就惨被抛弃,放养在了乡下亲戚家。
寄人篱下的日子可不好过,除了每天干农活苦活以外,还得受人打骂,吃不饱穿不暖。
小丫头的身上青紫交错,一看就是长期被虐待形成的痕迹。
原主短暂而又悲惨的一生没感受到过一天的快乐。
连死前,也还在山上砍柴,被这两猥琐男从背后偷袭,一铁锤打破了后脑勺而死。
白夭眯起眼,要不是今晚这两小瘪三刨了她的坟头,使得封印松动,她也不会苏醒,元神附身在这丫头身上。
她,白夭。
乃是九千年前超脱三界之外,上知天命下晓玄道,令天下闻风丧胆的僵尸老祖。
白夭并不喜欢这具弱鸡一样的身体。
闭上眼,感应自己真身。
发现真身竟然还被封印在地下九千米的地方。
“九千米,这得让我刨到什么时候!”她一脸怨气,低头打量这副身躯。
“啧,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看着就没吃过饱饭吧。”
她不喜欢,但也没办法。
封印没有完全松动,她唯有元神能活动。
既然借尸还魂,用了原主的身体,那她暂时只能用这具身体行事了。
只是……
这副肉身不是一般的孱弱。
根本无法完全承载她元神之力,就刚才使出一点力量,都快让这具肉身挤爆了。
白夭只能迅速将九成九的元神之力进行自我封印,再挤出剩下的一点灵力,来修复原主的伤势。
一边修复,她一边沉思。
原主和云城豪门世家的傅家长子傅长霆订有娃娃亲。
天一亮傅家的车就会来接她回云城。
想必是因为这个婚约,才让原主招来杀身之祸。
两个猥琐男提到的白薇薇,正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妹妹。
白夭咧嘴幽幽一笑,眼神充斥着轻蔑,傲慢,“白薇薇?傅家?算个屁!”
天亮了。
傅家那辆加长宾利停在村口,引来村里人争先恐后的围观,山沟沟里何时见过这种大豪车啊,个个都伸长脖子瞪大眼看着。
“您再等等,她很快就来。”
站在豪车前卑躬屈膝一脸讨好的跟傅家管家说话的人,正是收养白夭的亲戚周婶。
周婶看见豪车,眼睛都直了,得知傅管家要带走白夭,翻脸比翻书还快。
“要不是俺善心大发收留这妮子,她早就死嘞,你要带走可以,这抚养费是不是该给俺嘞?俺可是养了她十八年!没有个一万两万你可别想带走她!”
傅管家面无表情地递去一张支票。
山沟里的人哪见过支票,周婶叉着腰一脸尖酸刻薄相。
“俺要钱,你给俺一张破纸干嘛?”
傅管家:“……”
神他妈的废纸,乡下蠢婆娘!
这张废纸可是价值一百万。
“周婶子那可是支票啊,俺在电视上瞧见过,支票可以换好多钱的嘞!”有人眼红道。
周婶眼前一亮,问管家,“值多少钱?”
傅管家面无表情道:“一百万。”
一百万?!
村头刹那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天价震懵了。
山沟沟里的人一年到头也赚不了一万块钱,一百万这得干多少年啊!
瞬间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全都落在周婶身上。
周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欣喜若狂的去接支票。
岂料。
没等她接过支票,一只黑瘦粗糙的手横空抢了过去。
来人正是白夭。
周婶一惊,急忙去抢,“贱皮子你干啥子,把支票还给俺,那是俺应得的!”
白夭捏着那张百万支票,眼尾轻佻,一脸漠然。
“你配么?我从三岁懂事就在你家干苦活,每天天不亮上山打猪草,回来伺候你一家老小。
洗衣烧水做饭,喂猪喂驴,挑粪种地,我欠你家的,早就还了。”
眼看着一百万要灰飞烟灭,周婶顾不上这么多人看着了,张牙舞爪地去抢。
“还给俺!你住俺的吃俺的,让你干点活怎么了,你就该报答俺!”
白夭厌恶地看着这个刁妇。
摸了摸身上,从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毛钱,砸在周婶脸上。
“拿去,不用找了。”
说罢,她直接钻进豪车里。
傅管家知道穷乡僻野出刁民,再不走,怕走不了了,赶紧驾车绝尘离去。
“臭丫头贱皮子你给老娘站住,俺的一百万啊!!”
周婶气急败坏愣是跑断腿也没追上豪车。
到嘴的一百万就这样飞了,周婶气火攻心竟然生生啐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车里。
傅管家偷偷观察白夭。
发现她和调查中并不一样。
他提前查过白夭,自从被白家抛弃后就一直生活在山沟沟里,是个连学都没上过的可怜娃。
可如今看来,他怎么觉得白夭不像调查中那样懦弱又目不识丁?
反而,她给他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比他见过的那些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还要强。
仿佛自骨子而生的轻狂,霸气之中又透露着一种独立绝世的神秘感。
“别走这条路,换小道走。”白夭忽然开口,指着山路间的另一条岔路口道。
傅管家皱眉,“白小姐,这条公路是最快的,走小道怕会赶不及宴会了。”
白夭坚持。
他也不好反驳她。
宾利开进小道没多久,只听得附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是山体滑坡,把那条公路给淹没了。
傅管家看向白夭的目光瞬间就变了,如果刚才他坚持走公路的话,怕是要车毁人亡了。
白夭不过是个乡下长大的孩子,不会这么神吧?
*
宾利从小山村开进云城,最后在五星级酒店的大门口停下。
傅管家回头看了眼她的穿着,发白的T恤衫上还沾着血迹和泥土,一看就和这高贵优雅的地方极其不搭。
但……
傅总有过命令,不用打扮直接把人带进宴会厅即可。
“白小姐,请吧,傅总等你多时了。”他拉开车门,示意让她进去。
白夭抬眸扫了眼这座高楼大夏,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清晰的看见大楼顶端萦绕着一团黑色邪气。
唇角不禁一勾。
她舔了舔唇,嗯,好吃的东西又送上门来了。
这么大一坨,吃下去可以增加不少力量。
傅管家看着她笑,心里默默为这个天真无邪的女孩接下来的遭遇感到一丝怜悯。
金色的大厅富丽堂皇,入目可见光彩夺目,应邀而来的宾客们个个盛装打扮,男的英姿俊朗,女的美丽动人。
只有白夭,很贫民的穿着走了进去,如此格格不入,顿时把所有人鄙视的目光吸引而来。
有的人还很夸张地捂着口鼻站得远远的。
“保安呢,谁把贫民放进来了?”
“这么高贵的地方,是她这种贫民窟来的穷鬼能进来的么?”
白夭置若罔闻,目光扫视找楼梯,只想去顶楼饱餐一顿。
“你就是白夭?”
一道冷漠的男声突然响起。
白夭转身看去,只见来人穿着纯手工意大利定制的西装,身材笔挺,相貌堂堂,正是她名义上未过门的未婚夫,傅长霆。
他贵气十足的走来。
傅长霆目光冷酷的将她上下打量。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不入流,又矮又丑,又脏又臭,长得还黑。”
“你这种女人哪点配得上我?真不知道爷爷怎么想的。”
“今天是我和薇薇的订婚宴,叫你来,也是为了解除婚约,把信物交出来,这张支票你随便填,然后滚出我的世界。”
他当众将支票往她脸上甩去。
白夭冷眸微眯,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面黄肌瘦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戏谑。
力气之大几乎捏碎他的腕骨。
“小子,跪下认错,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
跪下?认错?
这臭丫头疯了吧!
众人大声嘲笑道:“果然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她面对的可是云城堂堂傅家!”
“大言不惭,竟敢让傅总下跪,我打赌她今夜一定横着出酒店。”
傅长霆皱眉,吃痛得险些喊出了声。
他用力隐忍,不可置信。
这乡下土鳖看着弱不禁风,力气怎么这么大?
肯定是农活干多了,所以力气练大了。
“放开!”傅长霆咬牙怒道:“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他挣扎了几下,惊慌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挣脱开她的钳制。
她那双黑瘦的手就这样轻易而居地捏着他的腕骨,越来越用力。
傅长霆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抽出另一只手猛地打向她的脸。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使得在场所有人懵逼了。
这巴掌不是傅总打的白夭,而是白夭打的傅总!
还打得那么快那么干脆利落,响彻宴会厅。
傅长霆直接被这一巴掌给干懵了,眼前全是金灿灿的小星星在飞。
紧接着。
白夭又做了一个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动作。
她突然间一个高抬腿,猛地踢向他的裤裆,愣是将傅总踹飞出了数米远。
难以言喻的剧痛让傅长霆这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不得不一手捂着裤裆,痛苦地弯腰跪了下去。
白夭一脸冷漠,口气却拽得不得了。
“给我舔鞋都不配的废物。”
“我宣布,你被我休了,滚吧!”
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但都知道白夭死定了。
傅长霆叱咤商界多年,长这么大从来没受到过这种羞辱,而且还这么多人看着!
让他傅家颜面何存?!
“来人,给我抓住她!”
他强忍着裤裆里的剧痛,扶着桌直起腰,怒不可遏地下令。
四五个黑衣保镖涌进来,白夭见此身形一闪,身姿轻盈得犹如一只轻燕似的穿梭在人群中,保镖们愣是连她衣角都没碰上。
“长霆……”白薇薇穿着华丽长裙,盛装打扮的从楼上下来,看见人群中的白夭时,目光微微一沉。
这浑身脏兮兮的土包子不会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吧?
她看过照片,确实像土包子。
土包子竟然没有死?
那两个蠢货收了自己那么多钱,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放任这个丢人现眼的土包子来破坏她期待许久的订婚宴?!
白夭也看见了她,从面相上判断,立刻认出这貌美如花的丫头片子就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妹妹。
两人距离不远,面对面站着。
此刻在所有人的眼中,白薇薇高贵优雅,漂亮大方,如同天上不可亵渎的皓月一样美丽。
而白夭呢,就像是煤堆里滚出来的一只屎壳郎,又黑又臭,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白薇薇眼底一抹厌恶闪过。
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姐姐,真是她人生中一大败笔。
白夭自知体力剩余不多,暗暗蓄积力量。
瞅准时机。
出掌如电!
掌风神不知鬼不觉地拍在白薇薇的肩头上。
一缕力量刹那间席卷白薇薇的身体,如触电般让她浑身颤抖,紧接着,华丽的晚礼服就这样当众瓦解,裸露出雪白的胴体。
众人哗然!
宴厅男人不少,纷纷露出狼一样的目光,盯着她那美好的娇躯。
傅长霆脸都绿了!
“啊——不要看不要看!”白薇薇惊慌失措地捂住胸口,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统统闭上你们的狗眼,谁敢乱看,我挖了他的眼珠子!”傅长霆怒吼一声,急忙脱下西装外套盖住了心上人雪白的娇躯。
众人纷纷背过身去,哪还敢多看。
至于搞事的白夭,已经摸索着来到天台。
“好吃的呢,跑哪去了?”
白夭四下环顾,没有看见那团邪气,只看见天台边缘坐着一个人。
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不声不响俯瞰着云城繁华的夜景。
白夭摸了摸有点饿的肚子,上前主动搭讪,“你要跳楼吗,我可以帮你解脱哦,没有痛苦的那种。”
她作为僵尸老祖,并不像那些低级僵尸需要用血液来维持生计,对她来说,魂魄才是最好的补品。
她想,这男人想要寻死的话,她可以帮他吃了他的魂魄。
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男人一言不发。
等了半天,白夭没耐心了,催促道:“还跳不跳了?”
刚才消耗了力量,加上这具肉身本来就孱弱,搞得她好饿啊,一饿就会失去理智……
砰!
天台的门突然被人撞开。
两伙黑衣保镖出现,一伙人是傅长霆派来抓她的。
另一伙人明显更加训练有素,是精锐特种兵退役的,来到轮椅男人面前,离着男人三米远,在他身后驻起一道坚实的肉墙,虎视眈眈盯着白夭。
那锋锐的目光仿佛在说,敢对他们主人下手,他们就把她从天台扔下去。
白夭认真地数了数人,“啧,这么多黑球吃下去得多爽啊。”
可脑海中同时有一个声音提醒她,这里不是当初的九州大陆。
如今的世界随便杀人是犯法的。
她的元神暂时被定在了这具肉身里出不来,若真被抓去坐牢,那滋味就跟被封印一样难受。
“你打伤了傅总,傅总已对你提起控告,跟我们走一趟。”黑衣保镖冷冷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要不是真身不在,她真想从这天台一跃而下,逍遥离去。
这副身体是凡胎肉体,跳下去,只有摔成肉泥的份。
“走就走。”白夭很爽快,嘴角微翘,眼底一抹狡黠闪过。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看向轮椅男人,觉得有些可惜,劝他换一种死法。
“这么高的楼摔死后魂魄的样子会很丑,五官分离,四肢残缺,会很倒胃口的,为了你好,换种体面的死法吧。”
她是僵尸,虽荤素不忌,但也是个看脸的僵尸。
听着她的自言自语,在场的人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在说什么鬼东西?
白夭被带走后。
轮椅男人漠然开口,声音冰冷沉磁,透着一股浓重的压迫感,“回京城。”
黑衣保镖颔首,恭恭敬敬道:“柳老有令,少爷您的一线生机就在云城,时间不到不可离开。”
贵气不凡的男人冷声嗤笑,“我从不信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柳老刚传来讯息,让少爷您处理完云城事务再回去。”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爷爷还真是变着法让我留在这里。下去宴厅吧。”
宴会厅。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所有人议论纷纷,话题从白薇薇狼狈丢人变成了闯入订婚宴的土包子是谁。
有人科普道:“这个白夭是傅家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就给傅总亲自订下的未婚妻,可惜啊,她生来不详,是个棺材子,连白家都不待见她,一出生就被送去乡下养着了。”
“棺材子?天啊,这也太晦气了吧!”
“可不是嘛!连白宗明自己都不要这个女儿。”
“白夭一看就是没见识的乡下土鳖,你看看她穿得多寒碜,长得也没白薇薇好看,换做我,我也娶白薇薇。”
人群突然躁动起来。
宴厅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一个坐着轮椅出现的男人。
男人容貌俊美如画,五官仿若上帝之手亲手铸成的人间绝色,气质清冷华贵,尊贵得让人不敢亵渎。
只是他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令人无法忽视的冰冷危险气息。
“卧槽,我竟然在这看见了柳幸川!”
“柳幸川……你说的是京城柳家那个柳幸川吗?”
“除了他还有谁!”
“京城柳家可是顶级豪门啊,柳幸川是唯一的继承人,身价千万亿!”
有人小声哔哔道:“可我听说柳幸川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谁近他身,谁就得倒霉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惊慌地端着红酒杯远离他至少三米远。
柳幸川孤独地坐在宴厅中心,面对众人对他避之如蛇蝎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取了一杯香槟,静静地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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